Tuesday, November 17, 2020

Dusk

后来才离开的D先生拍了空荡荡的房间。这几年活得像蒲公英,到处留情,重复着在陌生环境熟悉到习惯到离开的过程,甚至不再恐惧搬家。每一次离开都唏嘘。D先生总会突然说要好好看这里最后一眼,最后一次感受这个地方。

想念我们一起在penthouse的小日子。入住的时候很辛苦地搬移笨重的书桌和床。书桌并排,双人床在角落,旁边是两个衣橱,并排着也很好看。客厅的落地窗外是海景。早上是耀眼的白,黄昏是被打翻的彩盘,消逝在我们在医学院最后一段路。

再见,我们最后的青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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