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esday, November 17, 2015

蓝天青草白云

好多事情不明白,比如为什么他们得承受旁人不明白的痛苦。不明白为什么热忱在现实面前终究会被冷气熄得火苗也看不见。为什么那些有人很想奉献力量改变的事情原来做起来真的很困难。为什么DSMICD井井有条的categorical system现实里好像没有很管用。其实好难过。渗透出来的难过,却爱莫能助。就算毕业以后依然有新鲜的热忱,实习时期也会被抨击得尘埃般卑微。有两个病人在门口,一个不时会大叫。另外两个在我们经过的房间,被篱笆围住。他们喊得很大声,因为我们都听得清楚。他们说要回家,用马来语和英语。可能没人要他们了,他们不知道。那里好宁静漂亮,让我想起White Resort。那是被隔离的世界,我在想象那个bipolar痊愈的病人出院后挣扎重新适应2年后的生活。想在戏里看到的出狱者。我们写evaluation时常抨击药物的不好,可是很多时候它是唯一的办法。世上有很多令人爱莫能助的徒劳无功,不知道这是不是其中一件。首都有好多广场,里面有好多高档餐厅和名牌服饰店;远远望去是一片闪烁的光。首都四处矗立高楼,马路人车川流不息。都只是繁荣的假象。我们看不见背后黑暗的政治,看不见贫富悬殊,看不见多少人挣扎好久也走不出内心那堵墙。好像被一股黑暗轻轻压抑围拢。我要亲眼看见亲身体验才体会妈妈和阿姨的忧虑。昨天我翻anatomy and physiology时想psychology是情人。她说她是霹雳唯一clinical psychologist,和我有一点点无关痛痒的关联。老师问起她的薪水答案却惊人地少。她可以选择到国外踩在更广阔的土地,但她没有。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。偏偏有人身不由己——你永远不会了解的身不由己。而我写了这段文字之后,仍然过回自己的生活。或许过了好久好久,会把今天早上忘掉。或许不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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